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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日的风俗民间故事

责任编辑:如思    来源:营口热线    时间:2018-01-03 11:37   热搜:故事,风俗   阅读量:10568   

我们王屋村向东,隔王屋河,有一片宽阔的荒沙坝。早先,王屋河上没有桥,河宽水深,浪急滩险;荒沙坝里茅草丛生,荫天蔽日,是一块令人望而却步的禁区。那一年,王老师退休回到村里,一连几天在王屋河边徘徊、考察,然后扛起锄头,挑着土筐,趟过齐腰深的河水,默默地在荒沙坝上披荆斩棘、挑沙挖石干开了。

王老师的大儿子是泥水匠,小儿子是货车司机,他俩担心父亲累坏了,一致极力反对,百般阻挠。乡亲们见他子孙满堂,且多有出息,自己又领着一笔数目不菲的退休金,居然放着清福不享,自找苦头吃,便误以为他贪心不足,企图霸占公家的土地,一时之间议论纷纷。王老师面对来自家庭内外的双重压力,依然痴心不改,我行我素,天长日久,荒沙坝渐渐地竟被他改造成了稻菽翻卷、瓜果飘香的绿洲。王老师不时地拿出劳动所得,修桥补路,扶危济困,投之于村里的公益事业,终于赢得了家里人和乡亲们的理解和支持。

有一回,由于连日大雨,王屋河水位暴涨,几个村民因急事冒险渡河,结果不幸葬身于河底。这场悲剧深深地震撼了王老师,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大桥尽快兴建起来!他首先找到村委会,跟村长王三商量,希望他出面动员全村的力量建桥。但王三嫌麻烦,不肯配合,反而责怪他吃饱了饭撑的,多管闲事。王老师一怒之下,决心千斤担子一肩挑,索性垫出自己多年的积蓄,撇下自家地里的收成不顾,三番四次进城联系图纸设计、建筑材料采购等事宜。

他安排大儿子负责大桥的施工建设,小儿子负责建筑材料的采购运输,发动全家大小齐上阵。在他的感召下,村人沉不住气了,纷纷自发地出钱出力,参与到大桥的建设当中。在工程临近收尾的时候,王三感到面子上有点过意不去,被迫煮了几锅面条,率领村委一班人浩浩荡荡地抬到热火朝天的工地,假惺惺地向众人慰问了几句。

王屋大桥建成后不久,村民王四偶然发现王屋河附近的底层富含金矿,许诺要出高价买下王老师的田地。王老师担心盲目开采,将会毁坏王屋大桥的基础,当即断然拒绝。王四见王老师不吃软,干脆邀了一伙亡命之徒强行在河床里狂挖滥采起来。王老师急了,逮住为首的王四不放,不料王四欺负他年老体弱,竟三拳两脚把他打成了重伤。颇费一番周折,这场风波总算平息了下去,但王老师的身体自此每况愈下,不久就含恨去世……

我因业余爱好文学,但总发表不了处女作,每年都有好几蛇皮袋废稿制造出来,不幸被村人讥笑为“王垃圾”。我不死心,又根据王老师的真人真事编写了一个故事,斗胆投给了一家杂志社,企图来个一鸣惊人,结果竟又遭到退稿处理。而且退稿偏偏落到了王三的手里,按照惯例,他自然要拆开来瞄上一瞄,这一瞄,发现我分明写的就是王老师建桥的事,还硬把他写成了反面人物,顿时怒不可遏,暴跳如雷。

他怒气冲冲地找到我家里,指着我的鼻子厉声责问:“好你个王垃圾,你怎么能够这样歪曲事实,胡编乱造呢?没有我王三村委一班人的正确领导,没有我们王屋村一千多民众的大力支持,光靠王老师一家人的力量,王屋大桥能够这么快就顺利建起来么?简直是乱弹琴!”

王四也不知道从那里探得风声,杀气腾腾地找上门来,冲着我劈头就骂:“王垃圾,你写的什么狗屁故事,竟敢冤枉王老师是我打死的!你想害我杀头、坐班房啊?”

我刚开始还嘴硬,梗着脖子跟他俩“文学文学”的理论起来,直到王四揪住我的头皮,碗口粗的拳头砸将下来,王三又在腹背挡住我的去路,前后夹攻,我这才意识到问题之严重,已经不容乐观。我勉强抵挡了几个回合,只得俯首贴耳,跪地连连求饶。经过一番艰苦细致的谈判,我被迫答应在村委礼堂请相关人士吃喝一顿,当面赔礼道歉,并承认自己完全是胡编乱造。

办酒席那天,刚好乡里的文化站长来村里检查工作,顺便应邀参加了宴会。文化站长酒醉肉饱之际,兴致勃勃地要来我的退稿翻阅了一遍,不禁嗤之以鼻:“王垃圾啊王垃圾,果然名不虚传!有你这样写故事的么?说到底,写故事就是要胡编乱造,就是要远离现实生活,你写得这么实在,有什么看头?不退稿才怪呢!”

我一愣,心想竟连文化站长也这么说我,莫非自己真的不适合写故事?……

古风乡陈俗村的古之龙和陈家凤,经过一年多时间漫长而又艰苦的谈婚论嫁,终于水到渠成,进入了结婚登记最后一项实质性的环节。这天,又是拜堂,又是贺喜,吹吹打打,吃吃喝喝,好不热闹。晚上,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,照例要举行一场隆重的闹洞房仪式。洞房里早就张灯结彩,几张八仙大桌一字排开,桌面上烟酒、果品、熟食一应俱全,堆山塞海。村人潮水一般涌向古家,一齐伸长着颈脖子,预备观赏一番新娘子被捉弄的动人情景,顺便也捞上一顿免费的美味佳肴。

可是众人翘首以待,望眼欲穿,一对新人却躲了起来,迟迟不肯露脸。古家人慌忙四出寻找,颇费一番周折,最后总算在屋背的杂物间里发现了他俩。“这还了得!结婚三日无大小,老规矩可以随便破的么?”胡徒子气呼呼地叫嚷。“是呀是呀,洞房越闹越发达,不闹怎么行呢?”余眉汉也随声附和着说。众人跟着一片声起哄,不由分说,硬是七手八脚把他俩推掇进了洞房。

于是仪式正式开始,胡徒子首先用筷子夹起一颗鸡蛋,拿腔捏调地唱了一首祝赞:“这个鸡蛋圆叮当,就象新娘的乳房。祝贺新人结成双,早生贵子上中央!”唱罢,一张嘴就把整个鸡蛋吞下了肚子。众人齐声叫好,纷纷效仿,席卷残云一般转眼就把桌面上的鸡蛋一扫而光。余眉汉不甘示弱,他麻利地剥开一根香蕉,憋着一副鸭公嗓子尖声尖气地也唱了起来:“这根香蕉粗又长,就象新郎的机枪。祝贺新人新开张,一胎生个状元郎!”余眉汉得意极了,很夸张地扮了个鬼脸,三两口就把那根香蕉啃掉了。众人又是齐声喝彩,争先恐后地伸出双手,展开了一场激烈的香蕉大战。就这样,众人唱词吟诗,划拳行令,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,渐渐地把个洞房闹得沸反盈天,高潮迭起。

玩得正高兴,突然,洞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。古之龙和陈家凤的心猛地一沉,不由得暗暗叫苦。原来,这个家伙的新娘子在三年前闹洞房时,被疯狂的闹房者活活压死了,从此他一直没有再婚,每逢村里有人家闹洞房,他必定参加,而且闹得最凶。都说他怀有变态的报复心理,村里的新郎和新娘们对他素来就是敬而远之,避瘟神一般避之犹恐不及,却又不便当面得罪他。

胡徒子和余眉汉一见他,忙把他拉到前排就座,恭维道:“贾醉男,你是闹洞房的一把高手,缺席不得的!”众人欢呼雀跃:“是呀是呀,贾醉男的手段就是厉害,来一个更刺激的吧!”“贾醉男,来一个,来一个!”……

可是,今晚贾醉男显得有点反常,他不仅姗姗来迟,而且落坐后一直皱着眉头,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,反倒表现得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老实。他在众人的一再鼓噪、怂恿下,不得不勉强起身,拈了一个红苹果在手上,吃力地唱道:“这个苹果喷喷香,就象新人的脸庞。祝愿新人同到老,幸福生活万年长!”众人一听,连呼不过瘾,喝起了倒彩,几个人硬逼着他要喝罚酒。贾醉男推辞不过,被迫喝了几杯,然后颓然地坐下,眉心紧锁,额头上冒出了几粒汗珠。

这时,胡徒子和余眉汉仗着几分醉意,索性一唱一和地唱起了《十八摸》:“一摸新娘的头,新娘的头发绿油油……”“二摸新娘的额,新娘的额堂光溜溜……”两人一边唱,一边在新娘子面前手舞足蹈,不时地在她身上捏一把,企图揩她的油。贾醉男见状,嚯地一下也站了起来,跟着边唱边舞,装疯卖傻地故意纠缠着胡徒子和余眉汉,阻止他俩接近陈家凤的身体。

“九摸新娘的腰,新娘的细腰好风骚……”“十摸新娘的臀,新娘的屁股勾人魂……”胡徒子和余眉汉不断地加大着放肆的动作,出奇不意地一把将陈家凤推倒在床上。与此同时,不知道是谁把电灯熄灭了,整个洞房顿时象炸开了马蜂窝,众人欣喜若狂,纷纷趁机浑水摸鱼,冲着陈家凤蜂拥而上……

一阵混乱过后,电灯重新亮起,众人慌忙起身。古之龙看见贾醉男最后一个从陈家凤身上爬起来,不禁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只有陈家凤在惊慌失措之余,对贾醉男投去了感激的目光。

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凌晨二、三点,胡徒子当场醉倒在地,余眉汉则呕吐个不停,大伙架着他俩陆陆续续地散去。贾醉男回到家里,赶紧脱下衣服,只见屁股和胸部上伤痕累累,血迹斑斑。三年来,他的这两个部位替新娘们抵挡住了无数的黑手、魔爪,旧伤未愈,又添新创,有的地方由于反复感染,已经发炎、腐烂了。他拿出一瓶药水,小心翼翼地搽在伤口上,直痛得呲牙咧嘴,摇头叹息道:“唉,狗日的风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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